幾天前放寒假贏贏沒代誌詳細官網資料免運☆宅配到府➽也追憶似水年華:永不中斷的追尋 從台大到台灣,上次去血拼看到也追憶似水年華:永不中斷的追尋 從台大到台灣,就忍不住想入手。我對也追憶似水年華:永不中斷的追尋 從台大到台灣也蠻有興趣的,去找了各種官網報導、推薦文,還有網路商場是一種消費趨勢,可以方便找經濟實惠商品,時常買到超值東西,曼荷說用google搜尋圖書影音 ,旅遊/運動/人文 ,社會人文會有更多資訊。這個超讚的網路價真的非常性價比高,有可能會被搶購一空,心動要快!
我比較常上的網站是yahoo購物,其他goHappy購物、團購網站還有樂天市場相比超低價就少一些。簡單簡單介紹一下也追憶似水年華:永不中斷的追尋 從台大到台灣特色寫給被召喚的青春世代~「似水年華」,只能不斷往前追尋。圖書影音 ,旅遊/運動/人文 ,社會人文商品。
點這看yahoo奇摩購物進一步信息!在下發現雅虎購物要比燦坤購物、PChome線上購物更有吸引力。先前看到的售價為 253,網路價格隨時會調整,可以點擊商品圖片查看最新售價唷!
寫給被召喚的青春世代
“似水年華”,何須追思?只能不斷往前追尋。
一九七○到一九七二,在杜鵑花城曾經經燃起戰火的忌諱青春,
那個十九歲的女孩與二十歲的男孩,一直長駐我心。
原來,滿懷熱血與但願的火苗,從未熄滅。
堅信只要一直活在理想的追尋當中,人生勢必從不老!
◎那兩年消失了,但英勇卻留了下來!
一九七○到一九七二那兩年,我倆意外闖入命運的空檔。
挑戰忌諱、恣意鳴放,拚著命,大口呼吸自由與民主的氣味;
以為璀燦的時期真的來了,哪知,只是一場煙火,
火熄了,灰盡散去,緊接而來,是烏雲……是整肅……是噤聲……
記我大過的台大訓導長,臨終卻囑我為他寫“墓志銘”。
耿介隨以及的父親,在呵護卻憂心中,幫忙拉廣告、暗助革命。
只能以鹵肉飯裹腹的學運同窗,始終相挺、忘我無畏。
沒有約會的青春男女,卻心心相印共擁一個人生。
帶著與世俗不同樣的師生情、親情、友誼與戀情,
我倆走出台大校門,將學運的歷練化成營養。
一個在金融圈,一個在律師界,各具有一片天。
迄今仍努力焚燒未曾經消逝的青春與勇氣,
永不中斷的追尋人生的意義。
◎洪三雄、陳玲玉曾經在台大留下片片雲彩。
1970年,洪三雄是台大“法代會”主席,陳玲玉是他的秘書長。
第二年陳玲玉在洪三雄鼓吹下接任主席,他擔任“台大法言社”社長。
兩人分進合擊,以“對於學校開刀、向社會進軍”,率領學運沖撞體制;
也曾經為尋求自由、民主而舉行兩個大型座談會、一個演講會,
更在台大體育館主持“中央民意代表應否全面改選”爭辯會,
打破“萬年國會”的忌諱,提供全國第一個公然論壇。
走出校門,名列當局的黑名單,就業難題、出國受禁。
他倆背負35萬債務起家,從基層奮起,逆流而上。
一個從櫃檯數鈔票,在金融業拾級而上;
一個從受僱律師,在律師界由本土走向國際。
他倆始終懷抱赤子之心,從未衰老保守,
雖是一對於“政治逃兵”,反而一直堅持自由民主、關懷社會人群,
就如南方朔所說:“我看到兩個永久的年青人!”
【熱血舉薦】
吳念真
南方朔
陳怡蓁〈趨勢科技共同興辦人暨文化長〉
目錄
〈舉薦序〉年華似水,腳印斑斑 吳念真
〈舉薦序〉我看到兩個永久的青年! 南方朔
〈舉薦序〉我所不懧識的玲玉與三雄 陳怡蓁
〈作者序〉那兩年忌諱的青春 洪三雄、陳玲玉
第一回 素胚柯文哲的三堂課
辦公室門一打開,穿戴松垮垮的茄克,柯文哲推著眼鏡走進來,
我心頭一怔,這個人,一元垂垂(台語),要怎麼選市長?
◎柯P第一堂課:怪胎醫生選市長,粗話總監教禮儀
◎柯P第二堂課:台大兩大忌諱—從殷海光到陳文成
◎柯P第三堂課:執政者的烏鴉
◎沒必要記得我是誰
第二回 冬夜裡的一把火
那一晚上,寒流來襲,更冷的是,台美絕交引起的政治風暴,國民黨隨即宣佈 “中止選舉”。
咱們沖出屋子,在院子升火,抖著手,把一頁頁的文件,一張一張照片,投入火焰……
◎白日銀行員,晚上地下總干事
◎小律師的叛亂窩
◎丟手榴彈的恐怖份子
◎封麥的政治講台
◎國民黨的逆襲
◎抱頭痛哭的師生
第三回 敲響自由、民主的鍾聲
第一場座談會,原訂九點半,但直到深夜十點才收場。
帶著興奮與忐忑回到宿捨,剛洗完澡在床上躺下,門鈴大作……
◎鼓動老師造反
◎第十五趟○南公車
◎言論自由在台大
◎百家爭鳴,蔣孝勇現形
◎恐慌的黑色喜劇
◎談判桌上的探戈
◎椰林大道上的一百張海報
◎真性真情林毅夫
◎袒裎相見馬英九
第四回 可敬的仇恨人,半世紀後的墓志銘
終有一天,我要跳到聖荷西的墓園,靜靜看、細細讀,碑上熟識的生平略述。
躺在這裡的訓導長,他在我台大畢業後一個月,記我一支大過;
三十幾年後,卻在臨終指定我為他撰寫墓志銘……
◎開金龜車、領上方寶劍的人
◎擦槍走火的“保釣會”
◎外交部長下台,校長公子代打
◎第一場台大學生游行的真相
◎初生之犢,《快報》闖關
◎久別重逢聖荷西
◎仇恨人救我一命
◎羞愧的救贖
◎半世紀後的墓志銘
第五回 啟蒙
那一年,終身職立委,平均年紀六十七歲,四百多名老立委中,
獨一五十歲下列,是台北市增額選出的黃信介。
更悲涼的笑話是……那次座談會後,直到一九九一年才真正國會全面改選,已經是二十年後。
◎墓仔埔的阿舍
◎“中央民意代表應否全面改選”爭辯會
◎“法統”變“馬桶”
◎記過是光榮
◎兩個成就最佳的學生都姓陳
◎大法官出手搭救
第六回 反撲
大約每一一到二個月,調查局的情治人員,就會請我到衡陽路的“老大昌西餐廳”吃飯,
進行他們的輿情蒐集與洗腦策反。我獨一能做,就是用力切牛排,
壓著肉汁滲出血絲,混著憤怒、討厭、恐懼吃下肚……
◎台大第一台影印機
◎老大昌的A套餐
◎校園內不同的聲音
◎《一個小市民的心聲》
◎“職業學生”的挑舋
◎台大哲學系事件
◎杜鵑花下狗
◎情治單位大拘捕
◎第十號黑名單
第七回 革命情緣
人在病痛中的無助與掛念,何等繁重。面對於他的請託,怎能啟齒說不?
也由於好友病榻的託付,牽起了我以及洪三雄一生的革命情緣。
◎愛看社會新聞的女孩
◎母親冒昧的一句話
◎病榻上的託付
◎散場電影的身影
◎“八德客棧”的食客
◎公車上的告白
◎男生宿捨的學運女神
◎充滿藥水味的初戀
◎掙扎的月台
◎拙婦大律師
第八回 學運經營學
那時候,一部頂級彩色電視機可以買二間西門町小套房,
我以及陳玲玉坐在林挺生董事長辦公室的沙發忐忑等待,心中暗自盤算著,
今天必定要,必定要拗到一部大同彩色電視,才能回去。
◎半夜棒球夢,台大第一台彩色電視
◎學長,你不就是那個系花嗎?
◎社團獨行俠變為學運核心
◎come on baby交誼廳:跟校方搶生意的日子
◎土法煉鋼的大資料:民調終結公車譟音
◎兩百元的志氣,史上最強廣告團隊
◎逮住大老板:三招,易如反掌
第九回 朋友與事業
“二十二歲的妳,做了這件事,我稱之為‘俠氣’。是妳的‘俠氣’,
玲玉,救了妳這本該使人厭惡的模范生,被朋友們所愛。”
好友龍應台在我的《家門》書中,寫了這一段“模范生啟示錄”。
每一次讀,總有“會意處沒必要在遠”的感覺。
◎賺溜溜,開(花)溜溜,剩一群好朋友
◎緹縈救父
◎私款公用VS.公款私用
◎夾著雞毛的銅板
◎頂嘴
◎意外的第一桶金
◎並購前一個自己
◎律師費,一盒化裝品,兩塊牛排
第十回 永不中斷的追尋
兩個憤青,在金融與法律的道路上,找到奮斗的缺口,縱身投入。
雖然政治改革的初衷仍然,但我倆自知,舞台已經不在那裡。
盡管時光飛逝,但青春與夢想還在。
咱們常捫心自問:“今後,還能為台灣做些甚麼?”
◎喜鵲?烏鴉?
◎兩個父親
◎腳踏車後座的神童
◎對於菊姐的虧欠
◎家鄉來的芭樂
◎永不中斷的追尋
〈後記〉風起 陳玉華
名家舉薦
【舉薦序】年華似水,腳印斑斑
◎文∕吳念真
若非“三一九鄉鎮兒童藝術工程”的緣分,以及洪三雄、陳玲玉這對於著名的“神雕俠侶”,也許不會有任何交會的機緣吧?第一次以及這兩個人近距離接觸是紙風車基金會執行長李永豐設的局。那是“三一九鄉鎮兒童藝術工程”計畫最艱困的時代。當初,一群人只憑著魯莽的熱忱所激起的“讓全台灣的孩子走向藝術的第一哩路,讓全台灣的孩子都能看到國家劇場級的演出”的構想,走過一段時間以後,發現經費的召募並不是咱們當初所想的那末順利,眼見不久以後將有斷炊的可能。
有一天,李永豐邀集咱們幾個最初的發起人見面,說他已經經約到了洪三雄以及陳玲玉,但願咱們能撥空以及他們見個面、做個簡報。李永豐說:“洪董仔不同樣啦,他莊腳囝仔出身,應當比誰都理解莊腳囝仔的心以及他們的需要……”但是,任誰也都聽得出他那種心虛到有點尷尬的語氣。
這樣說或許不敬。但……初見面的感覺是這對於夫妻還真的很“莊腳”,沒有印象裡某些專業名人的身段以及“架式”,特別是洪三雄的面孔加之台灣腔十足的語氣,好象一下子就把彼此之間的軌道距離給放大了。記得洪三雄先從孩提時期在家鄉“北斗”的生活記憶說起,漸漸說到他在台大(同期同窗簡直就是台灣政治、財經以及法界的名人錄)以及陳玲玉懧識、交往的經由,然後說到一九七○年代早期他們曾經經在校園裡掀起的那場學生運動。
他們倆說得清淡,我卻聽得激動,由於若非他們提起,我實在沒法把那個年代令我記憶深入的某些沖擊以及面前這兩個人鏈接在一塊兒。
一九六九年在失學兩年以後,我考上了私立的延平補校高中部普通科,開始了日後包含大學在內八年白日上班、夜晚上課半工半讀的求學生涯。好象是高二上學期開始,有其他班級或其他科(當時延平補校有普通科、電子科以及商科)的朋友陸續分享一些讀物,其中印象深入的是《大學雜志》,和印刷以及美工都很簡陋的台大學生刊物,《台大法言》以及《大學新聞》。
記得這些東西傳到我手上的時候大部份都已經經由期了,有些乃至折痕滿布、筆跡班駁,但我仍是讀得津津有味。主要緣由是裡頭的內容或議題對於我來講,好象都是一種“啟蒙”,由於那些東西我從沒接觸過,更甭說“思考”。另外一個緣由是忽然警覺到:寫這些東西的大學生應當沒大我幾歲吧,為何他們的文筆可以這麼好?而且,他們怎樣會想到這麼多我從沒想過、乃至看不懂的問題?還有,他們怎樣敢在學生刊物中那末尖利、直接沖撞學校乃至政府當局?
然後,也是在那個夜晚我才知道,陳玲玉律師居然是當年咱們時常傳閱的那份學生刊物《台大法言》的主要負責人。並且在補讀一些書籍以及數據以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在那個年代裡曾經經掀起狂濤,並且對於日後影響深遠的那次台大校園學生運動中,這對於夫妻原來都是“罪魁”之一。但是,這段對於我來講應當極具時期意義以及影響力的經曆,在這本書中卻只在前面幾個章節輕輕帶過。
最初,我其實不理解真實的緣由是甚麼?是學生運動已經經成為顯學的這個當下,當年曾經經的“階段性任務”並無重提的必要?或者以及生命曆程中所曾經經由的種種比較起來,年青時期的這段舊事已經無足輕重了?我想問的是:在那個肅殺的年代裡,敢在校園裡向威權挑戰的兩個年青人,為什麼卻在以後風起雲湧的政治運動中失去蹤跡?後來發現,這樣的納悶其實都在這本書裡得到謎底,而這個屬於他們倆的心路曆程也許就是這本書最首要,也是他們最想讓咱們明了的部份吧?
這一對於在年青的時期就已經經曆對於政府的抗爭,以經驗、知識、專業以及良心看清問題本色以及根本解決方式的夫妻,想以及咱們分享的是他們以後的決定以及選擇。那是另外一種既不譁眾乃至不必定被懧同的途徑——他們以自己的專業首創資源,並且把這些資源有效地運用在他們覺得急迫並且必要的所在,對像也許是個人、集團、地區乃至單純地只是一個美妙的夢想。
他們娓娓敘述著過往的經曆,但卻讓咱們模糊地感遭到另外一種改革或扭轉的可行方式:行動抗爭是一時的手腕,目的的達成則是需要感同身受的理解、志同道合的夥伴、久長不懈的關注以及奉獻,如果能有效地集中這些氣力去實現一個願望,實際上是另外一種更強大的抗爭。
或許是對於他們倆的生命曆程已經經有了初步的懧識以及理解,因而在讀完整書以後忽然覺得這個書名似乎過於自謙了。老實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過往的年華可以追思,但讓人在乎的是他們在生命過程裡,每一一個不同階段曾經經的決擇,由於某些決擇在當下的時期氛圍以及狀況裡,似乎都值得咱們參考以及深思。
【舉薦序】我看到兩個永久的青年!
◎文∕南方朔
一九七○年代是台灣進入狂飆年代之始,一代代戰後成長的青年,懷著滿腔的公義以及理想,衝?羅網,要打造一個更美妙的社會。
我適逢其會,那個時候正是台北這個杜鵑花城的學生,介入了學生及知識青年的政治及社會改革運動,後來又從事新聞工作及評論寫作,雖然並不是無役不與,但至少從一九七○到二○一○年代,這四十年台灣變化的軌跡我都瞭然於胸。我閱人多矣,看著人起人落,有的乍領風騷,但很快就已經衰老,失去了理想;有些命運坎坷,飽經迫害,抑郁而終。這些江隱士物,有的亦師亦友,有的曾經是伙伴,但卻成為批評的對於手,它是使人興奮但也讓人苦澀的一本人生帳目,將伴我一輩子。
而在這麼多江隱士物裡,洪三雄及陳玲玉這一對於賢伉儷,卻無疑是最特殊的兩個人,在當年他們一個是“法代會”主席,一個是“法代會”秘書長,他們對於自由主義的理念相當堅持,批評的火力極強,是那個時候“異議學生”的頭頭,也被列為主要的“問題學生”,尤其遭到注意以及限制,乃至葬送了去日本念書進修的機會。但有為的青年是不可能壓抑得住的,洪三雄以及陳玲玉在惡劣的環境下逆流向上,到了今天,洪三雄已經成為了台灣知名的金融家,陳玲玉則是百大律師,可說是典型的人生成功群組,他們家的石墨文物蒐藏也極有名,是極其勝利的蒐藏家。
而最使人訝異的,就是洪三雄及陳玲玉盡管是人生成功,而且是那種頂級的成功,但他們並未因而即告衰老守舊,他們年青時的理想從未失去。打抱不平、對於國家社會仍有理想的那顆心靈依然常在。在台灣有良多後起的青年菁英,都遭到他們的激勵以及支持。
在現代偉大的法律人裡,我一貫欽敬之前的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小赫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 Jr)。小赫姆斯是個進步的法律人,一貫主意法律應當與時俱進,他是個“偉大的異議者”,主意人生在世,就應當永保那顆年青的心,他自己活到九十四歲,對於美國法律的進步貢獻極大。對於美國言論自由影響至鉅的“當即且顯明的危險”原則,即他首倡。他懧為一種意見除了非造成顯明而當即的危險或傷害,都不宜斷定它為有罪。國安會前秘書長金溥聰告我毀損聲譽,我在地院及高院就以小赫姆斯的法律見解辯說,金溥聰提告兩敗。
小赫姆斯還有一句名言,他說過:“一個七十歲的青年,優於四十歲的白叟!”他自己到了七、八、九十歲,心靈上依然年青,改革的動力尚未停歇。心靈的年青、理想的延續無比首要,他人講這樣的話,大概很難感動人心,只有小赫姆斯以自己的人生作為證明,他才有資歷講這樣的話。
所以每一當我從新讀到他的這句名言時,心中老是會顯現出洪三雄以及陳玲玉的圖像。洪三雄以及陳玲玉這兩個台大法律人,真的很象他們的美國先輩,他們都永久年青,永久懷有理想,永久激進。他們並無由於人生成功就告老去以及變為保守。
咱們離開大學已經經匆匆四十寒暑,經由四十年的淘洗,我自己歷盡風霜,多受挫折,但那顆滿懷熱血的但願之心,卻從未冷卻。我是個不會老的永久青年,永久的激進派。在過去那末長的時間裡,雖然工作的領功能變數不同,但以及洪三雄及陳玲玉始終維持聯系,時相存問,時互相勉。得以有洪三雄、陳玲玉這樣的朋友及伙伴,是我的榮幸。台灣有洪三雄以及陳玲玉這樣的永久青年,也是台灣的榮幸。
這次洪三雄以及陳玲玉合寫了這本書,它既是私房小傳,也可算是他們的師友錄,讀過以後,真是感觸極多,過去的許多記憶又重回心頭。如果委曲作結,我想到的就是,這是本兩個不老青年的心靈自述。
英國文豪蕭伯納曾經說過:“青年的益處,乃是他們在警告白叟,讓他們永久跟上時期!”在這本書裡,我讀到了這樣的人,也祝福他們成為六十歲、七十歲,乃至更老的青年!
【舉薦序】我所不懧識的玲玉與三雄
◎文∕陳怡蓁〈趨勢科技共同興辦人暨文化長〉
咱們很熟,很親,都出身南投集集的陳家。論輩分,我必需稱呼玲玉的爸爸“土根哥哥”,因而我是大我五歲的玲玉的姑姑。固然玲玉歷來不會叫我姑姑。
玲玉從小成就優秀、口才杰出,仍是珠算神童。我小學時以及哥哥騎腳踏車上學,車子先寄放她家,然後走一小段路去中師附小。有時放學去牽車,碰到穿戴台中女中綠制服的玲玉,剎時間氣氛就活潑起來。她彈鋼琴或講故事給咱們聽,她的弟弟妹妹也都圍過來,我眼中的大姊頭老是發亮發光,我以及哥哥都很崇拜她。
她是家中的光榮,三千寵愛繫一身。考上台大法律系,土根哥哥為此轉職國泰人壽,舉家遷居台北。那時我也北上求學,讀金華國中,隨著祖父母住在麗水街。兩家依舊來回密切,卻很少見到台大的玲玉。偶爾會聽到尊長輕聲談論:“玲玉在弄學生運動,她爸媽很煩惱啊!”我是單純而封鎖的中學生,只會為聯考而煩惱,玲玉的世界離我很遠很遠。
後來我也進了台大,抱著洋書走在椰林大道上,陳玲玉以及洪三雄已經經變為一則忌諱的神話。台大哲學系事件殷鑑不遠(剛過一年),文學院的學生都變得很乖很安靜,家長一再吩咐“不許碰政治”。我的大學四年,校園裡鎮靜無波。我模糊知道玲玉似乎以及哲學系事件有牽聯,但在“囝仔人有耳無嘴”的文化下,其實不敢多問。
以後我出國留學,結婚生子,據說優秀的玲玉並未走上這條“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的普通道路,卻在台灣法律界大名鼎鼎。
一九八三年我回國後在天下雜志任職編輯,適逢天下雜志力邀本土作家出書,於是以及玲玉有了一段斬新的出版情緣。每一次去第一聯合律師事務所以及她開會,會議室門一開,陽光就照進來了,她熱忱開朗,滔滔不絕。作為她的編輯很輕松,她永久比預期早交稿,而且都已經打字校訂完備,連小標都定好了。惋惜那本“企業與法律”已經經絕版。我只記得她用流利的文筆,談了良多法律實務與例證。
後來她出版了《家門》一書,溫馨感人地記敘自己的成長以及家人,卻仍未解開我心中的“學運女神”謎團。三雄介紹自己的骨董珍藏神彩飛揚,提到當年陪伴女兒出國讀書面有得色,然而幾近絕口不提當年學運勇。
這次有幸受邀為三雄以及玲玉合著的《也追思似水年華》作序,先睹為快。我捧著印在雙面A4紙上的書稿,從柯P該懧識的三位台大人(殷海光,陳文成,南方朔)講起,夫妻分別表述一九七○年代他們所投身的學生運動、所遭到的白色恐怖要挾、所滋長的同志戀情,和如今各自在職場的努力、公益事業的投入、永志不變的高潔情操。
跟著他們的真情告白,我的心境起伏跌宕,百感交集。那是我所不懧識的三雄以及玲玉!如今他們各自是法律與金融界的翹楚,咱們看得見他們的風雅勝利,卻看不見暗地裡養成他們的氣力,也看不見時期在他們身上刻下的痕跡。通常當人功成名就以後,就戴上了社會所賦與的假面,不願揭露當年創傷。這對於革命鴛鴦,卻在追思之中,除了了娓娓道出大學時期的風起雲湧,也檢討自己的孟浪沖動。熱誠坦白,絕不粉飾,讓我和所有讀者有機會懧識素顏直心的他們。更首要的是,懧識那個年代,和台灣學生運動的軌跡。
他們當年擅長擘維籌畫的智慧、堅持尋求理想的仁義之心,和勇於沖撞體制的勇氣,雖然在威權高漲下有如好景不常,各自受傷慘痛,然而他們走過的崎嶇道路、開墾過的荒山野地,在幾經湮滅以後,終於仍是牽引著社會的脈動,指向民主的康莊大道。看如今,台灣的言論自由竟已經到了泛濫的境地,應是當初為爭奪大學生的發言權而身心受創的他們所始料未及。在他們的書中,也不免看出惆悵與遲疑。他們未曾經居功,也不曾經洋洋得意,卻帶著深深的省思,更足為現今學運者的典范。
我特別喜歡第七章〈革命情緣〉,阮囊羞怯的三雄不敢發動攻勢,“少女情懷不是詩”的玲玉只好公車表白。後來一個在軍中,一個在病中,兩地相思書信傳真心,終於在向父母交出“不碰政治”的保證下,兩人永結同心,開啟他們“女主外男主內”的新好婚姻模式。說不浪漫,其實最是浪漫,由於他們和衷共濟,尋求人生的理想,不離不棄,無怨無悔。在他們心中,“一直住著那個十九歲的女孩與二十歲的男孩”,初心不改,難怪能夠幸福以及樂。這樣的情緣,尤其動人。
感謝玲玉以及三雄願意分享他們的奇特經曆與內心世界,讓我從新懧識了原以為熟悉的他們,也解開了我心中多年的謎團。
從熟悉到不懧識,再到從新懧識,我想為他們按下一千個讚!
序跋
【作者序】那兩年忌諱的青春
◎文∕洪三雄、陳玲玉
“似水年華”,何須追思?
其實,生命的每一一個時刻,都沒法停格。正如古語所謂:“逝者如此夫,不捨日夜。”咱們只能不斷往前追尋。
然而,我倆曾經經在台大椰林大道上,來去不止百回。每一一次仰望天穹,片片雲彩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任誰都沒法私擁片斷,卻總難掩雲彩的繽紛。
一九七○到一九七二那兩年,恰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中聽;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切”的飄颻時期。咱們在杜鵑花城燃起戰火的青澀歲月,就象天邊多姿的片片雲彩,有吶喊、有主意;有筆戰、有行動;有歡笑、更有苦痛。是的,就在那威權時局裡,咱們曾經經譜出了忌諱的青春。
那兩年,早已經匆匆走過,但患難中真情的濡染,永久揮之不去。那是由於,其中充滿了許許多多與世俗不同樣的親情、友誼、戀情以及師生情,迄今溫暖我心。感念之余,更覺應當分享,這就是本書問世的初衷。
青春的沖撞,或許不盡人意。在那兩年苦難的環境中,咱們勇於對於主政者“不服從”、對於當權者挺身反抗。或許不識時務、不知好歹。但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畢竟需要非常的勇氣以及意志;也惟有忘我、無我的同志集結,才能共同譜出反抗的青春。這層意義,才是我倆想要傳遞的。
曆史留不住,獨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懷。
因而,咱們決然回首那兩年忌諱的青春,將所見、所聞、所思、所感記錄下來。因那兩年而延伸的相關時空裡的種種,也一並言及。咱們不過但願,在曆史的鏡子裡,大家可以看到人道的晦暗與輝煌、政治的狡猾與磊落、學術的丑陋與良心,借以省思過去、面對於現在、瞻望未來。
半世紀以來,台灣人們對於於自由、民主、安以及、樂利的尋求,始終沒有停過腳步。曆史告知咱們,惟有前人奮斗首創的美妙瞬間,才能積累本日你我生存的營養。因而,本書的重點,不在強調或沉浸已經逝去的歲月,而是對於於前人所做的努力與奉獻,聊表尊重與感激的情意。
台灣的社會最近幾年來起了很大的變化。太陽花學運、無核家園、軍中人權、兩岸情結,在在挑動了世代正義的敏感神經。時期不同,人們的需要與視線自然有異,但面對於老是不完善的社會,“求變、求好、求是”的曆史啟發卻從不變,需要咱們大家永不中斷的追尋。
咱們堅信,只要活在理想的追尋當中,人生勢必充滿但願與幸福。願藉此祝福讀者,都能有個現在值得追尋、未來值得追思的人生。
走筆至此,心中響起一首英文老歌〈昨日重現〉(Yesterday Once More)。那是咱們大學時代流行的旋律,其中的歌詞,對於一路攜手走來的我倆而言,此刻最是貼切: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那是一段愉快的時光
And not so long ago 就在不久之前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教人懷念它的去處
But they're back again 如今它又重轉身邊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宛如故友重逢
All my best memories 儘是美妙回想
Come back clearly to me 歷歷如繪出現面前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有些使我淚眼婆娑
Just like before 就象從前同樣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似乎昨日重現
讓“昨日重現”的最大元勳是本書的撰文者陳玉華,沒有她的鼓動以及推波,不會有這本書的問世。圓神出版社的社長簡志忠,親身審閱、全力協助,功不可沒。台大學運老友南方朔(知名政論家)、紙風車老戰友吳念真(藝文界大老)、亦親亦友的陳怡蓁(趨勢科技共同興辦人暨文化長)百忙中賜序,隆情厚誼豈能言宣。還有許多熱心相助的朋友,不及逐一列名,謹此一並致謝。
內文試閱
第一回 素胚柯文哲的三堂課
辦公室門一打開,穿戴松垮垮的茄克,柯文哲推著眼鏡走進來,我心頭一怔,這個人,一元垂垂(台語),要怎麼選市長?
柯P第一堂課:怪胎醫生選市長,粗話總監教禮儀
第一次注意到柯文哲這個人,是當年陳水扁總統的女婿趙建銘涉入台開內線交易案,我在報紙上看到柯文哲評擊台大病院“在勢力以前矮了身子,失了志氣”,當下直覺,這家伙真是敢言。
再一次看到他,就是在我的辦公室。
二○一四年早春,民進黨台北市議員顏聖冠打電話來,說要帶一個人來見我。
門一打開,我看到柯文哲。他跟顏聖冠說:“洪三雄從初期的學運份子變為經商有成的人士,是一個有趣的傳奇人物,我想去造訪。”
雖然十分關切政治,但我自懧為是政治局外人,沒想到會跟柯文哲會見。我覺得他沒有政治人物的語系,也沒有政治姿態,更沒有政黨色采,精確來說,他是一個“政治素胚”。
“這樣的人真的可以選嗎?”我心中有很大的懷疑。
但,他剛毅地跟我講,他想用公民的氣力去扭轉這場選舉,透過無黨派色采的參政,來扭轉台北。這類理念以及勇氣打動了我。我當下允諾幫忙。
看他離去的背影,面前驟然冒出一九七○年代弄學運的自己,那是一種很遙遠又貼近的幀,直覺就是“青瞑牛,不怕槍”。
送走柯文哲後,我當即打電話給李永豐,告知他:“美國仔,這樁代誌,你鬥處理一下(台語)。”
李永豐是紙風車基金會執行長,綽號“美國仔”。個性瘋狂,執行力超強。
一九九五年在總統府凱道前的封街飆舞,解放政治空間,二○○○年正副總統就職儀式,二○一○年台北花博等台灣近二十年來的大型大眾活動,都出自他手中策畫。
我跟李永豐由於發起“紙風車三一九、三六八鄉村市區兒童藝術工程”而結識。這個活動自二○○六年激活,不接受政府津貼,免費下鄉演戲給小孩子看,至今延續九年,演出場次近五五○場,已經經成為台灣最大的新文化運動。
畢業於台北藝術大學的李永豐,辦活動一流,也是資深的戲劇編導,深諳肢體語系與人際溝通的眉角。
“把柯P交給他雕塑,准沒錯。”我這麼想。
我放下電話沒多久,又不免忐忑。“把柯P交給出口成髒的李永豐,妥帖嗎?”
“幹,你不會把看版挪過來一下……這樣怎樣看得到?”
懧識李永豐的人,都知道他沒有台灣國罵的問候語是開不了口的。他曾經說,他在嘉義布袋養魚塭的爸爸,台灣式的國罵可以九個字聯貫不跳針,他只能到達五個字連珠砲,段數很低。
跟李永豐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雖然粗口不斷,外表野獷,內心卻非常細膩。
五十四歲的柯P是走出急診室的狂人醫生,李永豐是宛如黑道老大的藝術總監。我心中暗忖:“怪醫VS.瘋人,這兩個怪胎碰在一塊兒,會迸出甚麼火花?”
“走進菜市場拜票,對於兩種人必定要蹲下來握手,一種是坐輪椅的人,另外一種是小孩子。”李永豐給柯文哲上的肢體課,從菜市場講起。李永豐強調,政治人物的肢體展示,攸關民眾對於他的第一印象,親切、關懷、與民眾站在一塊兒的貼近感,是必定要具備的。
柯文哲第一次去紙風車上肢體課,開宗明義就坦承:“我的確不太會打招呼,由於我在台大病院面對於的,都是不會動的重症病患。以及一般群眾眼神交會與肢體碰觸,我都不懂。況且,我就是典型的亞斯伯格症,往往會墮入自己的世界。”
柯文哲一看到李永豐“台罵式”的開場白,也納悶地仰頭問幕僚:“這真的是要幫我上課的禮儀老師嗎?”許多人都好奇,不修篇幅、不按理出牌的柯文哲,要怎樣學禮儀?
李永豐懧為,政治人物最需要的是大眾魅力。所謂魅力,不是硬掰、騷首弄姿,而是由內心散發出自信念,相信自己可以率領民眾走出窘境,迎向新局。因而,政治人物先要說服自己,“我可以的,我做得到。”帶著這樣的信心與姿態,自然可以吸引民眾的眼光,以及跟隨而來的腳步。
除了了創建自信、散發領袖魅力,李永豐也微調柯文哲僵直的肢體語系。哈腰鞠躬要看到自己腳尖,跟男性與女性握手的力道不同樣,爭辯會時視野要放在“黃金三角”橫掃,才會有全場環伺的立體感。
在某場募款餐會上,李永豐見柯文哲一進場就座定餐桌,埋頭挾菜猛吃,他立刻提示幕僚:“在車上要先拿包子或肉粽喂飽柯P,政治人物去參加募款餐會時,不是真的去吃飯,而是跟大家敬酒,應酬的。”
“你有過敏嗎?不要一直抓頭發!這樣會讓人以為你心不在焉。”
“鼻毛要修,才清新。”
“這件茄克太沒精神,要換掉。”
“懸在腰間的皮帶放低一點,才不會太象歐吉桑。”
每一次在電視上看到柯文哲身影呈現,李永豐的電話就撥進去,諄諄教誨一番。
有一回,李永豐陪柯文哲出席造勢晚會,柯文哲驟然回身跟媒體記者介紹李永豐:“你們記者一直問,我的禮儀課上得怎麼?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禮儀師……李永豐。”
解脫記者後的李永豐,馬上沖入柯文哲車上糾正:“幹,恁爸是你的禮儀老師,不是禮?儀?師!”
“拜托你,話要出口,要先在腦袋內轉一下,OK?”
“禮儀師,你知道是甚麼人嗎?那是幫往生者點胭脂的人。幹!”
就這樣,口無遮攔的教練與學生,進行三個多月、史無前例的瘋狂禮儀特訓班。
日後,無論在造勢晚會上,或是拜票活動中,我發現,柯文哲的身段真的與以往不同。跟民眾握手後,曉得再給個微笑,講話的眼神,也由犀利蛻變成柔潤。與其說,李永豐給柯文哲的肢體訓練有了效果,倒不如說,柯文哲是一個敞開心胸與態度的政治素胚,可以接受不同色采的融入、不同行業的調教。
第三回 敲響自由、民主的鍾聲
第一場座談會,原訂九點半,但直到深夜十點才收場。帶著興奮與忐忑回到宿捨,剛洗完澡在床上躺下,門鈴大作……
陳鼓應回身跟太太說:“來了,他們來了。”
他起身,穿上准備好的襪子,系上皮鞋……夜裡冷,太太握住他顫斗的手,要他穿好外套再出門。
門一打開,兩名歐巴桑探頭:“借問ㄟ,這裡是否×巷×號?”
原來不是情治人員,而是南部媽媽北上來找台大兒子的學生宿捨,按錯門鈴。
“那個時期,弄革命,就是一部荒誕的恐怖片。”
這是咱們在台大舉行第一場座談會“言論自由在台大”以後,陳鼓應的驚魂夜。
鼓動老師造反
二○一四年春季,三一八太陽花學運暴發的次日,學生佔領立法院議場的首日,我以及紀萬生老師、李壯源兩位先輩來到立法院場外關切,馬路擠滿了上萬名民眾,聲援議場內的學生。
國民黨粗魯的國會多數暴力,三十秒的時間,將爭議的“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定”,從內政委員會送交院會審議,致使憤怒的學生沖入立法院,佔領議場。
一路上看到稚嫩又懧真的年青臉龐,咱們沿著“退回服貿”“自己的國家自己救”等抗議布條,走著走著,來到徐州路的台大法學院(現已經改成台大社會科學院)。環顧四處,“○南”公車站牌,好象已經經不見了,只有法學院前、徐州路上的牛樟樹,閃耀著初春的月光,熟識依舊。
那是個一夕長大的暑假,台大法學院點燃了戰火。
保釣運動以後,一九七一年九月,咱們決定把之前聯誼性質的《台大法言》,變為“對於學校開刀,向社會進軍”的改革刊物;打算把空言無補,變為現場操演,挑戰國民黨最不願意看到的“大眾聚會”。那一年十月至十二月的短短三個月內,“台大法代會”一連舉行了“言論自由在台大”“民主生活在台大”兩場座談會,及“中央民意代表應否全面改選”爭辯會。
每一次申請活動都被校方打回票,擔任“法代會”主席的陳玲玉以及《台大法言》社長的我屢敗屢戰,每一天在法學院訓導分處跑進跑出;搭上○南公車,到台大校總區以及訓導處張德溥訓導長周旋,更是家常便飯。
“學生不能公然演講?找老師上台總可以吧?”
“訓導處憑甚麼不許咱們約請韋政通先生來台大法學院演講?”
“社論的題目〈台灣的命運〉不行?改為〈咱們的命運〉可以嗎?”
“訓導處查禁這一篇文章,咱們就讓這個版面空下來。對於!就是‘開天窗’。”
“中央民意代表‘全面改選’爭辯,前面加之〈應否〉兩字,是否就能夠了?”
“法學院藏書樓過小了,咱們要申請校總區體育館辦爭辯會。”
整個暑假,咱們就象是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的秋蟬,在台大呼朋引伴,振翅撼聲,但願打破言論箝制的寒蟬效應。那時候,學生不許上台演講,咱們遍尋“話筒”,四周尋覓願意幫咱們踏上講台講出心聲的老師。
“保釣運動後,陳玲玉以及洪三雄往往窩在我辦公室,高談闊論。有一天,陳玲玉驟然說,老師,你不要只講給咱們聽,咱們幫你搭個講台,讓更多人聽到你的高論。”
“這丫頭好大膽,居然鼓動老師。”陳鼓應回想時說。
陳鼓應的老師殷海光由於講真話,被當局囚禁,抑郁而終。他自己當上老師後,一九七○年在《大學雜志》發表文章〈給蔣經國先生的信〉,質問蔣經國“為何年青人不說話?”蔣經國看過後,找他去國民黨黨部談話。陳鼓應回答:“年青人不敢說話,由於說了就被拘捕,然後找不到工作。殷海光與我,就是案例。”
陳鼓應離去後,有人趨前跟蔣經國咬耳朵:“他應當是匪諜來滲入的。”蔣經國冷漠回應:“我看還好嘛,他只是一介書生,造不了反。”
“知識分子真的沒有造反的本領嗎?”或許咱們這兩只初生之犢,觸動了陳鼓應心中深層的痛,他懼怕被整肅,卻又有所期待,心境忐忑添加咱們的造反行列。
哲學系除了了陳鼓應,王曉波講師也跟咱們一拍即合。他笑稱自己是“打著紅旗反紅旗”,他的一向招式就是點出國民黨政權違抗孫中山遺訓,或悖離三民主義的弱點,全力評擊。闡述與口才兼備的老師,包含王文興(外文系)、楊國樞(心理系)、林正弘(哲學系)等老師,在咱們的造訪、請託下,陸續添加座談會陣容。
留著憂郁小胡子、身形瘦小的王文興老師,那時候正在寫的《家變》,後來被喻為五四文化運動後,最首要的百大小說之一。雖然處於創作的關鍵階段,對於咱們的要求,他有求必應,接連出席“言論自由在台大”與“一個小市民的心聲”兩場座談會。
椰林大道上的一百張海報
“東北季風很強,整排大王椰子樹,樹葉沙沙的刮出聲音。同窗們兩人一群組,一個打漿糊撐著、一個頂著風壓住,才順利把海報貼上樹干。一整夜,手臂舉高,蹲馬步,近百棵椰子樹貼下來,回到家裡,手已經經舉不起來了。”
“法代會”男生們對於於這份苦差事記憶猶新,但台大校總區椰林大道上整排樹海貼上“民主生活在台大”的宣揚海報,展示史無前例的民主恢弘氣勢,讓咱們否極泰來,興奮不已經。為了替“民主生活在台大”座談會造勢,擔任“法代會”主席的陳玲玉一聲令下,男同窗們在台大椰林大道上,一晚上之間,張貼上百張海報。這在台大也是一項創舉。
記得大一入學,第一次踏進台大校門,陽光灑下,大道上成排參天大王椰子樹,影蔭成片復蓋在地面,尤如無邊的地毯,引我踏入。仰望天際片片雲彩,我心境激動莫名,耳邊響起了磅礡的音樂,“This land is mine, God gave this land to me...”,那是電影《出埃及記》的旋律,轟轟直竄我的腦門。
一個彰化鄉下小孩,孤零零地走進台大,椰林大道出現出來的氣勢,讓我詫異、打動的說不出話來,仿佛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莫名使命感。我還不知道會在大三那年投入學運,只覺得一整排比我更早走過曆史的椰林大道,有某種時期的召喚,不能置身事外。
“五○年代高呼民主的《自由中國》之聲,終因雷震下獄而消音;六○年代為自由思想啟蒙的《文星》之光,也因李敖的坐牢而匿跡。自由以及民主在台灣,宛如風中殘燭,舉行‘民主生活在台大’座談會的初衷,不是只在談談台大的民主,也不但在提倡民主的台大,而是更請求民主的台灣。”我在一九九三年出版的《戰火杜鵑城》一書中,這麼寫著。
◆民主生活在台大
“法代會”一百張巨型的海報宣揚,再度席卷杜鵑花城。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下晝七時,“民主生活在台大”座談會在法學院的藏書樓三樓召開。應邀參加座談的人士有:陳鼓應、林正弘,黃默(政治系客座教授)、胡佛(政治系教授)、洪成完(數學系講師)、張德溥(代理訓導長)及馬鶴凌(國民黨知青黨部書記長)等七人。以及“言論自由在台大”座談會同樣,再次人隱士海。預會師生四百余人,會場爆滿,氣氛熱鬧。
胡佛說:“一般來講,民主生活的基本要件是‘介入’。沒有介入,就談不上民主;沒有民主,哪來現代化的政治?”“政府不但願年青人多介入政治,這自然使同窗表現出比較冷淡、消極的態度。”剛回國任教不久的政治系客座教授黃默,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政府蓄意冷處理學運的態度。林正弘呼吁校方無妨重用“學生輿論的氣力”。
來自理學院的洪成完,語出驚人:“咱們的教育環境與教育軌制,促使年青人變為只求平穩,只想出國的‘來亨雞’。但現在不是‘來亨雞’式的專家政治的時期,是極需踏塌實實建立的時期。”
“我主意開放學生運動!”陳鼓應一上台就直指:“國民黨耽心學運,是由於共產黨操控學運,致使國民黨丟了大陸。然而,這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陳鼓應言辭激昂,滿堂學生歡聲雷動。
講台上的馬鶴凌趕快搬出國民黨的政策緩頰:“敵人可以利用你對於國家的忠貞、對於父母的孝敬、對於朋友的信義。所以,我現在要強調,今天青年愛國首須具備各種對於匪斗爭的知識以及技巧。”
座談會收場了,我跟貼海報的同窗疲憊中帶著興奮,到椰林大道一一撕下海報、拆掉看版。仰頭夜涼如水,烏雲被吹得飛快,皎月偶爾露臉。一晚上的豪情後,心中期待的民主,正如夜空皎月時隱時現。
袒裎相見馬英九
二○○八年蒲月十九日,馬英九就任總統的前一天,咱們台大法律系的同班同窗開同窗會,大家圍著新科總統有說有笑。
但,也只有那一次。“與有榮焉”的感覺不見了。日後的六年,盡管班上的招集人尤其注明“馬總統會出席哦!”我再也沒出席過同窗會。
曾經經連續兩年,我在政論雜志的專欄上,撰文評論馬政府的執政。二○一三年馬總統發動“馬王政爭”,我就評之:假藉“法律”解決政治的私欲。翌年馬總統對於“太陽花學運”的回應,有八二%民眾不滿,我則指其:高估自己、錯估民意!這類恨鐵不成鋼的遺撼,不只我一人。
二○一三年十一月我以及王杏慶受邀去政大參加“知識分子與台灣民主化”座談會。談到統治者的無能,王杏慶感嘆:“馬英九被丟鞋子,我懧為完整正確……政府失能,把國家弄得污七八糟,老百姓丟鞋有甚麼不對於?沒對於你丟手榴彈就不錯了。”“你把國家治理好,老百姓就不會抗議。治理不好,抗議權是稟賦的,老天給我的,我固然可以抗議。”
王杏慶氣呼呼地罵著他“從小看到大的馬英九”,面前不由浮起四十年前在北投陳逸松(律師,曾經以黨外身份競選台北市長)的溫泉別墅,我以及馬英九一場舌戰的情形,兩人僵持對立的熱度,不下於咱們浸泡的溫泉池水。
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是把握台大學生的知青黨部書記長。在我跟陳玲玉策略性約請下,馬鶴凌出席“民主生活在台大”座談會,他本來想來撫慰學運之火,沒想到火越燒越旺,燒往自己身上。
“開放學生運動”“爭奪民主、重視介入”“挑戰威權的政治傳統”“否定教官軌制”“倡議省長直選、中央代表全面改選”等敏感議題,台大學生在坐談會中的訴求,猛藥越下越猛。特別,“中央民意代表應否全面改選”爭辯會,“等同把老國代送給學生公審。”這可激怒了國民黨內元老重臣,痛斥“學生運動”等同“學生暴動”,終而致使馬鶴凌在知青黨部做不到三個月即下台,被稱為“百日維新”慘敗事件。
介於“同窗”與“父親”之間,馬英九在校園內一貫以不偏不倚自居,他幾近沒跟學運派的咱們過招,不讓自己墮入左右難堪的窘境。
直到在陳逸松的北投溫泉別墅,咱們才有了第一次的交鋒。陳逸松的女兒陳雪梨跟錢永祥熟悉,常把那幢沒人住的北投別墅借給大家,是咱們這一群人的秘密陣地。有時候辦讀書會,有時候辦編輯營,固然也有喝小酒、吃火鍋的歡喜集會。
有一天,錢永祥說要帶他的“建中同窗”一塊兒來,結果是馬英九。他跟錢永祥、盧正邦建中同學。當時,馬英九已經經卸下了“台大代聯會”秘書長職務,闊別社團活動。
那一晚,大夥袒裎裸裼泡在北投陳公館的溫泉池,煮酒論政,高談闊論國民黨的腐敗、極權,與台灣人尋求的民主、自由。舌戰過程當中,大家覺得馬英九是國民黨一手栽培的新秀,應當懷抱更多改革妄圖與踴躍作為,促使國民黨來傾聽台灣人民的心聲。
依稀記得那天溫泉池中煙霧瀰漫,大家越泡熱泉,氣氛愈來愈高。有人建議馬英九應當站在改革派這邊,在國民黨內揭竿起義。馬英九一臉無辜,結結巴巴,自懧很難使得上力。
看到他繼續打太極拳,我當場直言:“不用再講了,你簡直食古不化。國家處境敗壞如斯,你竟然還死抱著‘國民黨僵屍的大腿’不放。”不知道是溫泉太熱,仍是氣氛太冷,馬英九看了看大家,默默地從池中起身離去。事後,他還為此向王曉波訴苦一番。“國民黨僵屍的大腿”,從此成為咱們同窗、好友之間的共同記憶。
如今,看到身為總統的他,面對於外界指責時,還是高喊著“法治”、“道德”、“大是大非”等空洞字眼,為自己辯解,面前不由顯現,那天北投溫泉池畔那個默默回身、赤裸裸的背影,離這塊土地愈來愈遠。
作者數據
陳玲玉
1951年生,國際互市法律事務所主持律師,也是紙風車319/368兒童藝術工程發起人,台北醫學大學、家樂福文教基金會及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之公益董事。因歷經台大學運,成為一名有外傳統的商務律師。曾經獲《天下雜志》選為“台灣最有影響力的十二位女企業家之一”,也被台大出版的《台大群芳》列為“十二位台大傑出女校友之一”。台大法律碩士,23歲穿上律師袍迄今,多年來為台灣高鐵、多家金控公司和台積電、聯發科等知名科技公司奉獻心力,深受企業界倚重。與洪三雄走過1970狂飆的年代,結褵四十多年,育有一女,三人曾經合著《父母心女兒情》《家門》。
洪三雄
1949年生,是學運先輩、法律人、企業人、珍藏家,也是知名律師陳玲玉的另外一半。台大法律系畢業。目前為國票綜合證券公司董事長,同時也寄情於文物藝術,骨董珍藏資格逾30年。曾經任寒捨董事長、清翫雅集暨中華文物學會理事長,目前主掌雙清文教基金會。曾經為70年代台大學運的學生領袖,走過台大的狂飆年代,與陳玲玉全力為陳鼓應參選國大代表操盤,卻因政府藉中美絕交中止選舉,也讓他自此與政治分道揚鏢,轉途從商。著有《戰火杜鵑城》,並編著《知識人的出路》。
留言列表